第15章 反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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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是被蘇良罕見的語氣和動作驚到了，顧寒澤眼瞳中竟露出慌張的神情，但只一閃而過，轉瞬換為冷漠。
顧寒澤手腕一個用力，掙開了蘇良的禁錮，又反手握住蘇良的手往前一扯，將他扯到自己跟前，膝蓋抵了下蘇良的腰，直接將他摔在地上。
·
“呃……”
疼痛讓他忍不住低吟了聲。
這一下真的是毫不客氣，伴隨著地板劇烈的響動，蘇良趴在地上，護著自己的臉。
蘇良的雙手被強制拽過去，腰上再一次增加了重量，顧寒澤蹲下身子，膝蓋按在他腰上，將他雙手在背後反制住。
“你想幹什麽？”
冷漠的話語從居高臨下看向他的人的口中說出。
“誤會……誤會……我只是一時情急……”
疼痛讓他的腦袋一瞬間清醒了，蘇良連忙慌亂的解釋道。
·
手被甩開了，顧寒澤坐在他旁邊，冷淡的看著他，似乎在等他接下來的解釋。
蘇良起身靠著他坐下，揉著自己的手腕，開口喚道：“顧寒澤……”
身邊人沒有回應，只是轉頭過來。
“既然，你願意告訴我這些，是不是意味著，我們可以……交換秘密？”仿佛先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，蘇良的臉上帶著暖暖的笑容。
“交換秘密？”顧寒澤蹙了下眉。
蘇良帶著甜甜的笑容點了點頭。
然後，忽然的抱住了顧寒澤的胳膊。
·
“餵……你又想幹什麽……”顧寒澤推了他好幾下，都沒有作用。
“你該不會也……”顧寒澤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，手腳並用想盡量踹開蘇良，和他保持距離。
“不是你想的那樣，是其他……”蘇良垂下頭，臉頰微微有些泛紅，似是極不好意思的樣子，拽著顧寒澤的手也有些抖，“顧寒澤……我……呃……”
顧寒澤不再推開他了，但見蘇良猶豫了好一陣子，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完整句子來，很是不耐煩。
“……一口氣說完！”
蘇良像是下定了決心，抱緊了顧寒澤的胳膊，語氣卻帶著祈求般的小心翼翼：“我……不想一個人睡……所以，你可不可以不要走？”
說完，他沖著顧寒澤露出了一個很乖巧的笑容來，像極了撒嬌。
“……為什麽？”顧寒澤冷漠的問。
蘇良皺著眉，很認真的想了想，又很認真的回答說：“因為，會害怕。”
“……蘇良，你多大了？”顧寒澤白了他一眼。
“十九，很快就二十了。”蘇良笑著說。
“還好意思說自己十九？九歲的小朋友都過了纏著要別人陪著才肯睡的年紀了。”顧寒澤無奈的笑了聲。
“所以，是不能被別人知道的秘密，只告訴你一個人的。”蘇良一本正經說。
“我可沒說過想知道這些。”顧寒澤冷漠回應，又忍不住咬著唇，無奈的笑著說，“一個大男生，這麽大了還要纏著別人睡，你……神經病啊？還這麽直白告訴我，你有想過在我心裏會怎麽想你嗎？”
·
抱著顧寒澤胳膊的手僵住了。
他不是沒想過這些，他知道這些話意味著什麽，可如果什麽也不說，任由事態發展下去……
是不是，就再也不可能觸碰到了？
·
“我大概就是有病吧，明明可以忍耐著不告訴你，也不用距離太近，只要在一個房間，可以感覺到不是自己一個人就好了……”
蘇良松開了抱著顧寒澤的手，自覺後退了些，垂著頭，有些艱難的笑了笑。
“我好像又自以為是的誤會我們的關系了，抱歉。我……明明都這麽大了還……是不是挺惡心的？”
·
蘇良咬著唇，慌張的等待著他給自己的宣判。
面前人似乎沈默了很久，才開了口。
·
“我剛剛說的話，你是不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？”顧寒澤皺著眉問。
不是厭棄的話。
蘇良連忙回應：“沒有，我都聽到了。”
“那你還……”顧寒澤冷淡笑了笑，“你一點都不擔心嗎？”
“你……不是對我沒興趣嗎？還要擔心什麽？”蘇良眨著眼睛問。
“……”
·
又過了很久，顧寒澤嘆了口氣，站起身沖蘇良伸出手。
“自己給自己挖坑，怪不了別人。算了，睡覺吧，再折騰天都要亮了。”
面前人的臉色仍然帶著些不悅，但向他伸出的手，足以化開內心所有陰郁。
“嗯！”蘇良欣喜的伸出手，握住他。
·
只有一床被子，蘇良乖巧的側著身子縮在邊緣。
顧寒澤側身背對著他。
兩人各占了床的兩側，中間的空隙完全夠再塞進去幾人，蘇良卻沒有靠近些的打算。
臨睡前，顧寒澤特意比了道中線，嚴詞警告他不準越界。
眼下這樣，就已經很好了，但是如果有機會再進一步的話……
·
“蘇良，你是不是故意套路我？”
應是在心裏琢磨了許久，顧寒澤終於忍不住，轉過身來問。
“沒有。”蘇良果斷回答，“但是，的確有私心。”
“你是不是覺得，我告訴了你一個不太容易啟齒的秘密，所以，你也同樣回我一個，這樣彼此間就公平了，不會心存芥蒂？”顧寒澤說。
蘇良看著顧寒澤的眼睛，大概明了已經無需狡辯了。
“真不愧是你，果然厲害，我的小心思一點都瞞不過你。”蘇良笑著承認，“不過，除此之外，我是真的不喜歡一個人睡，你可以給我你的手臂嗎？”
“……”
蘇良無視掉顧寒澤的冷漠眼神，朝著他伸出手，語氣也帶了些請求：“你應該不討厭這些吧？只是借我當做玩偶抱一下。”
“幼稚。”
顧寒澤嫌棄的說了句，轉過身去了。
“誒？你討厭這樣嗎？”蘇良問。
“沒有討厭。”顧寒澤認真的說，“不想一個人睡，只是你異於常人的一種喜好，我也有異於常人的喜好，沒什麽惡心的，也不會覺得討厭，你不必那樣想自己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只是單純的嫌棄你幼稚。”顧寒澤的話語裏一點也不留情。
蘇良尷尬的笑了笑，縮進了被子裏。
·
什麽都好，不是討厭就好。
就算嫌棄他，只要不離開，還在伸手就可以觸碰到的地方就好。
不要離開就好。
·
“蘇良，你睡著了嗎？”
試探性的低語忽然響起。
蘇良從被子裏探出頭來。
“沒。”
聞言，面前背影動了動，翻過身來，從邊緣處朝中間挪了挪，伸出手平攤在兩人中間。
“給你了。”顧寒澤的話語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蘇良楞了下，沒有反應。
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。
顧寒澤輕輕咂嘴，不耐煩的晃了晃手指：“不要我收回了。”
蘇良忙伸手去握住他的手，身子自覺的靠近了些，將手臂寶貝的抱住。
“謝謝。”
“別一本正經的道謝！本來這個動作……想著就怪惡心的……”顧寒澤咬牙說。
“如果討厭，可以不用的。”
蘇良有些失落說。
盡管他一點也不想放開。
·
“……沒有討厭。”
顧寒澤嘆了口氣，又對自己說：“算了，權當照顧小孩子了。只有這一次，別得寸進尺。”
“嗯。”蘇良應道。
·
顧寒澤將手伸進蘇良懷裏，另一只手搭在他腦袋上，使勁揉了揉，笑著說：“懷裏抱的玩偶有了，也不是一個人了，幼兒園還沒畢業的蘇良小朋友，快點乖乖閉眼睡覺，不然，老師可要生氣了。”
·
“顧寒澤。”蘇良輕輕喚了聲。
“嗯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蘇良心虛道。
顧寒澤沒有追問，只是又揉了揉他的腦袋：“趕快睡。”
“顧老師晚安。”蘇良配合的用著略幼稚的聲音笑著說。
耳邊傳來一聲溫柔的輕笑。
“嗯，蘇良小朋友真乖，晚安。”
·
顧寒澤，其實，還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你。
其實，交換給你的那個秘密，是騙你的。
·
這樣做，會不會太冒險了呢？
·
次日清晨，蘇良醒過來的時候，顧寒澤已經醒了，靠坐在他身邊看著書。
懷裏抱著的胳膊還在，雖然只剩一半，但緊握著的手卻沒有放開。
他竟然真的就這樣抱著顧寒澤的胳膊睡了整整一夜，沒有放開！
連他自己也有些被驚到了。
·
“謊言沒有被拆穿，所以覺得意外？”顧寒澤放下書本，輕笑了聲，擡起了被緊握著的手問。
他知道了？
蘇良不好意思的垂下頭，松開了手：“抱歉。”
“我對解釋沒興趣，既然沒有被戳穿，就努力一直騙下去吧。顧寒澤溫柔的笑了笑說。
蘇良咬咬牙，沈聲說：“你都知道了，還能怎麽欺騙？”
顧寒澤似是認真思考了下，回答說：“這是你要考慮的問題。”
仿佛所有其他的情緒都是虛假，只有眼前這冷漠疏離的溫柔笑意才是真切。
·
他已經離開去洗漱了，蘇良按了按腦袋，重新躺回床上。
懷裏的觸感帶來的溫暖已經緩緩消散了，一點痕跡也捕捉不到。
視線停留無處，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·
顧寒澤是什麽時候知道的？
是昨夜第一眼就看出了，只是為了看他的滑稽，便一直配合著沒有揭穿，實則在心裏偷笑？
他應該知道的，憑他怎麽會騙過顧寒澤？
·
顧寒澤，為什麽，我無論做什麽，都碰不到你的心思呢？
作者有話要說：
一個開始明了了，一個還在矛盾期。。。。。emmmmm這種僵持不會太久的，嗯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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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……”
疼痛讓他忍不住低吟了聲。
這一下真的是毫不客氣，伴隨著地板劇烈的響動，蘇良趴在地上，護著自己的臉。
蘇良的雙手被強制拽過去，腰上再一次增加了重量，顧寒澤蹲下身子，膝蓋按在他腰上，將他雙手在背後反制住。
“你想幹什麽？”
冷漠的話語從居高臨下看向他的人的口中說出。
“誤會……誤會……我只是一時情急……”
疼痛讓他的腦袋一瞬間清醒了，蘇良連忙慌亂的解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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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被甩開了，顧寒澤坐在他旁邊，冷淡的看著他，似乎在等他接下來的解釋。
蘇良起身靠著他坐下，揉著自己的手腕，開口喚道：“顧寒澤……”
身邊人沒有回應，只是轉頭過來。
“既然，你願意告訴我這些，是不是意味著，我們可以……交換秘密？”仿佛先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，蘇良的臉上帶著暖暖的笑容。
“交換秘密？”顧寒澤蹙了下眉。
蘇良帶著甜甜的笑容點了點頭。
然後，忽然的抱住了顧寒澤的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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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餵……你又想幹什麽……”顧寒澤推了他好幾下，都沒有作用。
“你該不會也……”顧寒澤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，手腳並用想盡量踹開蘇良，和他保持距離。
“不是你想的那樣，是其他……”蘇良垂下頭，臉頰微微有些泛紅，似是極不好意思的樣子，拽著顧寒澤的手也有些抖，“顧寒澤……我……呃……”
顧寒澤不再推開他了，但見蘇良猶豫了好一陣子，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完整句子來，很是不耐煩。
“……一口氣說完！”
蘇良像是下定了決心，抱緊了顧寒澤的胳膊，語氣卻帶著祈求般的小心翼翼：“我……不想一個人睡……所以，你可不可以不要走？”
說完，他沖著顧寒澤露出了一個很乖巧的笑容來，像極了撒嬌。
“……為什麽？”顧寒澤冷漠的問。
蘇良皺著眉，很認真的想了想，又很認真的回答說：“因為，會害怕。”
“……蘇良，你多大了？”顧寒澤白了他一眼。
“十九，很快就二十了。”蘇良笑著說。
“還好意思說自己十九？九歲的小朋友都過了纏著要別人陪著才肯睡的年紀了。”顧寒澤無奈的笑了聲。
“所以，是不能被別人知道的秘密，只告訴你一個人的。”蘇良一本正經說。
“我可沒說過想知道這些。”顧寒澤冷漠回應，又忍不住咬著唇，無奈的笑著說，“一個大男生，這麽大了還要纏著別人睡，你……神經病啊？還這麽直白告訴我，你有想過在我心裏會怎麽想你嗎？”
·
抱著顧寒澤胳膊的手僵住了。
他不是沒想過這些，他知道這些話意味著什麽，可如果什麽也不說，任由事態發展下去……
是不是，就再也不可能觸碰到了？
·
“我大概就是有病吧，明明可以忍耐著不告訴你，也不用距離太近，只要在一個房間，可以感覺到不是自己一個人就好了……”
蘇良松開了抱著顧寒澤的手，自覺後退了些，垂著頭，有些艱難的笑了笑。
“我好像又自以為是的誤會我們的關系了，抱歉。我……明明都這麽大了還……是不是挺惡心的？”
·
蘇良咬著唇，慌張的等待著他給自己的宣判。
面前人似乎沈默了很久，才開了口。
·
“我剛剛說的話，你是不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？”顧寒澤皺著眉問。
不是厭棄的話。
蘇良連忙回應：“沒有，我都聽到了。”
“那你還……”顧寒澤冷淡笑了笑，“你一點都不擔心嗎？”
“你……不是對我沒興趣嗎？還要擔心什麽？”蘇良眨著眼睛問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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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過了很久，顧寒澤嘆了口氣，站起身沖蘇良伸出手。
“自己給自己挖坑，怪不了別人。算了，睡覺吧，再折騰天都要亮了。”
面前人的臉色仍然帶著些不悅，但向他伸出的手，足以化開內心所有陰郁。
“嗯！”蘇良欣喜的伸出手，握住他。
·
只有一床被子，蘇良乖巧的側著身子縮在邊緣。
顧寒澤側身背對著他。
兩人各占了床的兩側，中間的空隙完全夠再塞進去幾人，蘇良卻沒有靠近些的打算。
臨睡前，顧寒澤特意比了道中線，嚴詞警告他不準越界。
眼下這樣，就已經很好了，但是如果有機會再進一步的話……
·
“蘇良，你是不是故意套路我？”
應是在心裏琢磨了許久，顧寒澤終於忍不住，轉過身來問。
“沒有。”蘇良果斷回答，“但是，的確有私心。”
“你是不是覺得，我告訴了你一個不太容易啟齒的秘密，所以，你也同樣回我一個，這樣彼此間就公平了，不會心存芥蒂？”顧寒澤說。
蘇良看著顧寒澤的眼睛，大概明了已經無需狡辯了。
“真不愧是你，果然厲害，我的小心思一點都瞞不過你。”蘇良笑著承認，“不過，除此之外，我是真的不喜歡一個人睡，你可以給我你的手臂嗎？”
“……”
蘇良無視掉顧寒澤的冷漠眼神，朝著他伸出手，語氣也帶了些請求：“你應該不討厭這些吧？只是借我當做玩偶抱一下。”
“幼稚。”
顧寒澤嫌棄的說了句，轉過身去了。
“誒？你討厭這樣嗎？”蘇良問。
“沒有討厭。”顧寒澤認真的說，“不想一個人睡，只是你異於常人的一種喜好，我也有異於常人的喜好，沒什麽惡心的，也不會覺得討厭，你不必那樣想自己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只是單純的嫌棄你幼稚。”顧寒澤的話語裏一點也不留情。
蘇良尷尬的笑了笑，縮進了被子裏。
·
什麽都好，不是討厭就好。
就算嫌棄他，只要不離開，還在伸手就可以觸碰到的地方就好。
不要離開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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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蘇良，你睡著了嗎？”
試探性的低語忽然響起。
蘇良從被子裏探出頭來。
“沒。”
聞言，面前背影動了動，翻過身來，從邊緣處朝中間挪了挪，伸出手平攤在兩人中間。
“給你了。”顧寒澤的話語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蘇良楞了下，沒有反應。
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。
顧寒澤輕輕咂嘴，不耐煩的晃了晃手指：“不要我收回了。”
蘇良忙伸手去握住他的手，身子自覺的靠近了些，將手臂寶貝的抱住。
“謝謝。”
“別一本正經的道謝！本來這個動作……想著就怪惡心的……”顧寒澤咬牙說。
“如果討厭，可以不用的。”
蘇良有些失落說。
盡管他一點也不想放開。
·
“……沒有討厭。”
顧寒澤嘆了口氣，又對自己說：“算了，權當照顧小孩子了。只有這一次，別得寸進尺。”
“嗯。”蘇良應道。
·
顧寒澤將手伸進蘇良懷裏，另一只手搭在他腦袋上，使勁揉了揉，笑著說：“懷裏抱的玩偶有了，也不是一個人了，幼兒園還沒畢業的蘇良小朋友，快點乖乖閉眼睡覺，不然，老師可要生氣了。”
·
“顧寒澤。”蘇良輕輕喚了聲。
“嗯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蘇良心虛道。
顧寒澤沒有追問，只是又揉了揉他的腦袋：“趕快睡。”
“顧老師晚安。”蘇良配合的用著略幼稚的聲音笑著說。
耳邊傳來一聲溫柔的輕笑。
“嗯，蘇良小朋友真乖，晚安。”
·
顧寒澤，其實，還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你。
其實，交換給你的那個秘密，是騙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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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做，會不會太冒險了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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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，蘇良醒過來的時候，顧寒澤已經醒了，靠坐在他身邊看著書。
懷裏抱著的胳膊還在，雖然只剩一半，但緊握著的手卻沒有放開。
他竟然真的就這樣抱著顧寒澤的胳膊睡了整整一夜，沒有放開！
連他自己也有些被驚到了。
·
“謊言沒有被拆穿，所以覺得意外？”顧寒澤放下書本，輕笑了聲，擡起了被緊握著的手問。
他知道了？
蘇良不好意思的垂下頭，松開了手：“抱歉。”
“我對解釋沒興趣，既然沒有被戳穿，就努力一直騙下去吧。顧寒澤溫柔的笑了笑說。
蘇良咬咬牙，沈聲說：“你都知道了，還能怎麽欺騙？”
顧寒澤似是認真思考了下，回答說：“這是你要考慮的問題。”
仿佛所有其他的情緒都是虛假，只有眼前這冷漠疏離的溫柔笑意才是真切。
·
他已經離開去洗漱了，蘇良按了按腦袋，重新躺回床上。
懷裏的觸感帶來的溫暖已經緩緩消散了，一點痕跡也捕捉不到。
視線停留無處，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·
顧寒澤是什麽時候知道的？
是昨夜第一眼就看出了，只是為了看他的滑稽，便一直配合著沒有揭穿，實則在心裏偷笑？
他應該知道的，憑他怎麽會騙過顧寒澤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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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寒澤，為什麽，我無論做什麽，都碰不到你的心思呢？
作者有話要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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